你说气人不？”
“这……”
看着大爷风轻云淡的模样，林宇惊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凡尔赛，这也太气人了吧？
“好了，小伙子，你能想到来这搞东西，说明你有商业头脑，我老头子不为难你，你去找厂长吧！长得肥头大耳的那个胖子就是他，好端端的轧钢厂毁在他手里，你去吧！别让那小子收完了。”
“行，谢谢大爷。”
林宇点头，连忙走了进去，可是背后再次传来大爷熟悉的声音。
“谢什么，你还算有礼貌，还知道上根烟，不像刚刚那小子，一口一个老头，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我玩女人的时候，他爹还在玩泥巴呢！”
“是吗？那小子确实不是东西，等下，我骂他两句，给您出出气，这包烟，我刚拆，您拿着抽。”
林宇说着，把一包刚刚拆封的红塔山孝敬过去。
大爷望了一眼，根本不接，似乎有点瞧不上眼的意思。
林宇瞬间会意，跑到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一条散花烟，一条芙蓉王，还有几瓶水，再次折返回来。
大爷苦笑一声。
“这么破费，我老头子尝遍人间辛酸，不吃你这一套。”
话虽如此，他的一双手还是摸向袋子里面的散花香烟。
林宇假装不在意：“应该的，您为国家做了这么多贡献，我们当小辈的，孝敬您点，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哈哈，会说话，这芙蓉王，你拿去，肥猪厂长喜欢抽，我老头子就喜欢这种散花。”
“行，您休息，我先走了！”
“嗯。”
大爷说着，还把一包落满灰尘的红梅香烟递了过来，眼神微微一动。
“你个收破烂的，穿得这么体面就算了，还抽红塔山，这么赚钱？赶明，我老头子跟你去收废品！”
“大爷，您说笑了！”
不过林宇很快会意大爷的话，嫌弃自己太干净，不像收破烂的人，搞不好还唬弄不过肥猪厂长，他还是接过了那包红梅香烟。
“谢谢大爷，我明白了！”
“没事，你小子懂事，大爷我喜欢，另外，四厂区的货都是好东西，你直接去就行，别让那小子捡了便宜！”
大爷提醒一句。
林宇感激点头，连忙向轧钢厂里跑去。
他没想到今天遇到贵人，给自己指点一番，这下可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想起大爷刚刚的话，林宇把身上刚买的衣服沾了一点黑色机油和黄色污渍，再把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涂黑，叼上一根红梅香烟，简直就是一个破烂。
这让他信心大增，加速冲去。
这时，一个肥猪从空旷厂区走了出去。
林宇知道，这肥猪是厂长，打了一声招呼：“您好，您就是厂长吧？”
肥猪听到这话，满脸错愕，但是见到林宇的衣服，微微皱眉，似乎有点嫌弃他的邋遢。
“收破烂吧？要收什么，你就去收吧！刚刚有个人跟你一样，同样过来收废品，人家穿得就干净多了！”
“这…”
林宇没想到这么顺利，这厂长竟然连价格都不问一下。
出于一种谨慎心理，他主动提了一句：“厂长，今年铁的价格可不太高。”
“随便你，不要低于市场价太低就行，还有，这随便一个机械都好几吨，你小子还是准备好钱。”
肥猪厂长说着，下意识地瞥向林宇手中的芙蓉王。
林宇连忙扔在地上，微微点头。
“行，厂长，我先过去了，等下，你过来验验货就行。”
“去吧，去吧！”
厂长满脸不耐烦地催促着，他巴不得有人把这些破铜烂铁全部收了呢！
至于价格，他才不管，干倒国营厂子，已经是国家罪人，不过最多怪自己的一个办事不力，要是被审查组发现，自己收取贿赂的话，恐怕没个几十年，根本出不来。
这烟就无所谓了，反正捡的。
林宇会意，连忙跑向大爷刚刚所说的第四厂区，打算好好搜集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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