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事儿。”
卫落站在原地望着:“那我等你回来吃饭呗。”
萧珧哼了一声,蒙上黑缎走了。
卫落眼巴巴望着小珧儿跳上营帐顶没影了,叹了口气,想着知会灶房一声,额外做点清淡的小麦面条。小珧儿娇气,在京城里吃的东西是最好最精致的,肯定吃不惯军营里的青稞糙面,小珧儿声音那么好听,别再把嗓子给扎坏了。
公事还要跑到大西北啊,珧儿真辛苦。
半夜,萧珧屈着一条腿靠在天威营几里外的一棵大松树下,仰头望着夜幕星星。
手里攥着傍晚卫落给自己绑伤口的布帕。
卫落就是个傻帽,什么公事能让二爷亲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办啊,什么公事不能安排给底下的小密探干啊,萧二爷听说上边有西北军营的安排,上赶着给承帝递了文书,自己揽下这苦活计,为了谁啊。
右手虎口的血迹早就干了,其实伤得不重,就是轻轻豁开一点口子,但萧珧觉得脸上挂不住,他萧二爷多少年打架就没输过,今天输给一个西域的野孩子,心里气。
归根究底是气卫落。
离京城远了,二爷罩不住了,就出来瞎混,胳膊都混废了。
就这还不想回家呢。
萧珧懒得回天威营,懒得看见那个浑身哗啦啦响的小狐媚子,懒得看见卫落晃荡着他那条胳膊。汜减汜
西北这边早晚冷得厉害。现在才七月,中午也晒得人肉皮疼,到了晚上,恨不得穿上两层大棉袄。
萧珧身上还是来时那身黑衣,冻得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解下遮面的长缎,展开来裹在身上。
手里还攥着那条布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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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落在营帐里等到半夜,也没见珧儿回来。
“这小珧儿,还赌气呢。”卫落披上衣裳,拿了张厚实点的毛毡毯子,嘱咐帐外守着的人警醒点,自己出了天威营。
摸着黑绕着半天,才看见远处大松树底下点着一堆微弱的火星子,卫落悄悄靠过去,萧珧正缩在树根底下裹着缎子睡着。
手里攥着自己的布帕,宝贝似的搂着。
卫落俯身拿右手给萧珧裹了身毡子,坐在旁边搂着萧珧。卫落身子热,跟个炭炉似的热烘烘烤着萧珧的后背。
萧珧感觉到有人靠近了,故意装睡不搭理卫落,心里小小得意着。
哼,来找二爷了吧,没二爷不行吧,算你识相。
卫落也是缺心眼,也不想想萧珧一个干密探的,人都搂上后背了,咋可能不醒,还真以为萧珧睡着,小心地拿右手给萧珧摆正过来,往自己肩上靠靠。
卫落也累了,萧珧虽然瘦点,但个子也高,一只手肯定抱不回去,只能搂着人陪着露宿树根底下。
萧珧听着卫落打起一串呼噜,叹了口气,爬起来盘着腿,看着卫落。
“这熊玩意,还睡上了,你哪来的脸哪。”萧珧踢踢卫落,呼噜声停了停,又继续呼噜。
萧珧默默望着卫落软垂着的左手,缠着药布,搭在地上。
“唉。”萧珧绕到卫落左边,蹲**掏出个小玉瓶子,给卫落把药布解开,脓血都干了,粘着药布扯不下来,手背上一个穿透的大血洞,胳膊上两处骨头都折了。
萧珧一边往伤口上滴药,一边抹眼睛。芈何芈
“特疼吧。”萧珧咬着牙,又揉了一把眼,“你就是一**,你身上的伤没一处是为我伤的。”
全是为了你那狗屁忠心,承帝的狗屁江山。
萧珧正吸着鼻涕,后脖颈一紧,被卫落右手勾过来,直接摔在卫落身上。
卫落俯身低头,鼻尖贴着萧珧的脸:“为小珧儿伤的都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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