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子眉头一皱,露出为难之色:
“当年楚国之事,也未必全是因你之责,楚王势大,何不徐徐图之.”
“那器道以人为祭的邪术,一生只能用上一次,一次之后,神魂皆消融,莫邪为了你这条性命,已是拼上了所有,你又何必”
话未说完,便被干将沉喝一声打断:
“正是因她为我拼上了所有!”
“是以,我这数年以来,每逢黑夜,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那件事情!”
“我必将叫楚王饮血于吾手下,纵使不能亲自将其斩杀”
他的面容,露出了嗜血与残酷的神色:
“我也一定要叫他,亲手死在我铸的剑下!”
干将一个箭步,将欧冶子命名为‘太阿’的剑胚取来。
他看着正泛着赤红的剑胚,将其于手间倒持,末了一声轻笑:
“太阿为威道之剑,不能倒持也!”
“倒拿着剑,就相当于是将剑柄,将生死大权交予了他人之手,自己终将反受其害。”
“我铸剑一生,到头来不就是这般下场?”
“但现在,我有了机会。”
“将此剑真正的铸成,交给真正能用的人!”
“我辈不能执剑柄,但终将有能执剑柄的人!”
“难道.不是么?”
一通说完,干将看着怒火貌似已去了八分,只留下一片复杂的欧冶子,横剑于胸,面色郑重:
“况且。”
“铸成比肩神圣的兵刃,也代表着我辈铸兵者的终极追求。”
“欧冶子,你必须得考虑,这会不会是你此生仅有的机会!”
“你若不愿,我自己来!”
干将高举着剑,铸兵室内的地火温度不断上升,在高温的影响下,他头脑之中的酒劲早已下去,只余一片清明。
过了半晌,终于一声悠悠叹息。
随后,欧冶子接过了那耗尽了他半生心血,仍旧未曾完成,却被其寄予野望的‘太阿’剑胚:
“既然你心意已决”
“那就铸!”
“铸出一柄威道之剑,铸出一柄杀王,甚至有机会弑神的剑,也好全了你我夙愿,报了大仇,甚至”
“青史留名!”
“也好叫那后世有关于器道的记载之中,有我欧冶子,有你干将之名!”
“一年,足矣!”
地火于铸兵室下喷涌,如同实质性的火焰,点燃了两人心中,那本已沉寂多时的心火。
随后就如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迎着吹面而来的寒风。
季秋与赵五灵走出了这间宽阔的铸兵道场。
有细细的小雨,从天上落下。
青石板道,细雨霏霏,这或许将是这个寒冷的秋季,最后的一场雨。
季秋与这位赵国的上将军并肩,突然开口:
“上将军。”
“有什么需求,可以讲了。”
这位年轻的白袍真君,周身形成气障,将划落的雨水挡下,屹立在这无名街巷,目光认真的看着身畔的赵五灵: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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