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有林青鸦在时候,唐亦没心思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一整副注意力都在按摩椅里躺着人身上。
一边擦拭着手里柔软顺滑,摸起来缎子似手感长发,他一边缓声问:“蒸汽眼罩戴久了不好,还不摘么。”
“是你不让。”
“这么听我话?”唐亦垂着眼轻笑,“那怎么我求你别走时候,你连头都没回过一次?”
“……”
同一屋檐下。
自觉避到帘后小护理师露出了听到惊天八卦后想尖叫又不得不憋住憋得快要憋死了还得担心自己待会儿会不会被灭口扭曲表情。
她激动得拽了拽白思思,白思思正难得愁眉紧锁,竖着耳朵担忧帘里她家角儿安危。
林青鸦沉默一停,没辩驳,抬手去摘眼罩。她手腕纤细,雪色似白,像一折就断名贵瓷器。
尤其随着系带轻轻晃动时,更叫唐亦挪不开眼去。
眼罩落下,光亮重新入眼。
林青鸦有些不适应,抬手遮了遮。等模糊光晕慢慢定型,她看见按摩椅旁站着唐亦。
唐亦低着眼,没看她。
疯子大概一辈子在别事情上都没这么耐心过——他只差一丝一丝地细致去擦拭她长发。
林青鸦抬手:“我自己……”
“问我。”
“?”
“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林青鸦无奈,依他重复一遍:“唐先生为什么在这。”
“……”
唐亦终于抬了眼,笑:“当然是专程来看小观音笑话。”
林青鸦神色不改,眼神清落落地望着他。
唐亦:“自降身价去那样一个小破昆剧团也就算了,为了他们,连宣传海报拍摄这种事情你都答应?”
“这是我分内事。”
“观音分内还是菩萨分内?”唐亦笑冷下去,“什么时候起,梨园名旦都要自甘堕落到拍宣传海报、以美夺人份上了?”
“……”
听了唐亦话,林青鸦也不辩驳,只是慢吞吞皱了眉。
唐亦眼尾一扬,忍着戾意:“我哪里说错了?”
林青鸦轻声:“我以前说过。”
“说过什么?”
“无论对昆曲还是其他戏剧,形象上直觉美都居首位……”
和风熹微。
琳琅古镇镇旁那棵大槐树上吊着把秋千,穿着白裙女孩坐在上面轻轻晃荡,细白小腿勾着漂亮弧线。
她长发被风吹拂,柔软勾缠过少年扶着秋千手。
“……扮相、身段、戏装、舞美、唱腔——形象上直觉美从来都是首位,毓亦。”小观音生一双清凌凌茶色眸子,最澄澈湖水就漾在她眼底。
她温柔含笑地侧过脸,对冷着少年轻声笑:“你不要把对美直观欣赏贬做一种侮辱,它是本性,不需要羞于承认。”
“欣赏?”少年薄唇抿得锋锐,眼神也像藏着剖人刀,“你知道他们看你时候是怎么想、你怎么知道他们那是欣赏、不是亵渎?”
小观音听得一怔:“怎么会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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